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来到八年后,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姜婠谢知行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咩咩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姜婠道:“既如此,光明正大的下毒,想要控制瑾儿的命威胁谢知行,我现在又为何要否认?”这么一说也......突然,一个声音冷嘲热讽的响起:“不就是刚才你问了,老太君说了瑾姐儿的毒能解,你知道计划失败了,只能否认了,不然事儿没成,你承认了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?”开口的是谢家的三夫人窦氏。姜婠对她有印象,她是谢三爷的续弦,九年前嫁进谢家的。当时尚未及笄的姜婠跟杜韵然来谢家见过她几次,有着十五岁之前记忆的姜婠就很有印象。只是记忆中,这位谢三夫人是腼腆柔顺的人,典型的好性子,如今却看姜婠的眼神充满仇视和恶意。得,肯定又是自己这八年不做人了。窦氏这么一说,她的辩解便无用了。“只是没想到啊,四弟妹以前好歹做什么都敢作敢当,虐待磋磨瑾姐儿出气也从不...
《来到八年后,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姜婠谢知行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姜婠道:“既如此,光明正大的下毒,想要控制瑾儿的命威胁谢知行,我现在又为何要否认?”
这么一说也......
突然,一个声音冷嘲热讽的响起:“不就是刚才你问了,老太君说了瑾姐儿的毒能解,你知道计划失败了,只能否认了,不然事儿没成,你承认了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?”
开口的是谢家的三夫人窦氏。
姜婠对她有印象,她是谢三爷的续弦,九年前嫁进谢家的。
当时尚未及笄的姜婠跟杜韵然来谢家见过她几次,有着十五岁之前记忆的姜婠就很有印象。
只是记忆中,这位谢三夫人是腼腆柔顺的人,典型的好性子,如今却看姜婠的眼神充满仇视和恶意。
得,肯定又是自己这八年不做人了。
窦氏这么一说,她的辩解便无用了。
“只是没想到啊,四弟妹以前好歹做什么都敢作敢当,虐待磋磨瑾姐儿出气也从不否认,天不怕地不怕的,如今倒是变得敢做不敢当了,连想要补偿孩子的话都编得出来,”
窦氏鄙夷道:“瑾姐儿可还在那边躺着呢,珩哥儿也看着呢,你说这种虚伪的话,你自己不臊我都替你臊了。”
边上的谢二夫人也道:“不错,做了就是做了,罪证确凿,四弟妹这样狡辩,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把我们都当傻子。”
这位也和自己有仇?
姜婠心里把这八年的‘姜婠’又骂了一遍,到底是多贱,才人人喊打?
谢家的大夫人,也就是当下的家主夫人谴责道:“四弟妹,你这次实在是太荒唐了!”
“我......我真的没有下毒!”
姜婠有种寡妇被造黄谣的无力感,急得都想跺脚了。
“是,我以前是对孩子不好,是我的错,我不配做他们的母亲,但是这次的我没下毒,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不好,所以想要补偿孩子,才去买了桂花糕,就是这样!你们要怎样才能信我?”
可是,不管她怎么着急解释否认,鉴于她从前种种,谁也不信!
劣迹斑斑就算了,这件事还哪哪都指向她。
说她突然醒悟了觉得以前对孩子不好,突然要补偿?那只能是借口,狗都不信,她为什么突然就醒悟了?姜婠自己都解释不通。
总不能说,她是从八年前来的吧。
谢老太君厌恶得都不想正眼看她了,别开脸冷冷道:“把这个残害亲女的毒妇拉去祠堂,请出家法打十鞭,等知行回来,便商定休妻事宜!谢家再容不得这等歹毒心肠的妇人!”
谢老太君一声令下,李嬷嬷叫来两个婆子,拉着姜婠去了。
很意外的,刚才还一直辩解的姜婠,这下竟然没挣扎闹腾,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谢瑾,闭了闭眼,由着人把她拖走了。
谢家的家法是一条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鞭子,打在人身上痛的要命,隔着衣裳都能让人皮开肉绽。
受完十鞭子,姜婠半条命都没了,背后血红一片,人已经晕过去,是被抬着送回北院的。
醒来时已经是晚上,她的伤被处理过了,也才知道她被软禁了。
谢老太君下令将她软禁,等谢知行回来就处置休妻。
在此之前,除了府医和特意安排的丫鬟,容月和玉溪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。
姜婠顾不得这些,她捋了一个晚上,都猜测不出是谁给谢瑾下毒陷害她。
桂花糕是她亲自去排队买到,亲自拿回来,一番考虑后交给容月送去给谢瑾的。
要么是买到的桂花糕本就有毒,可能性不大。
要么是容月下毒?可容月忠心耿耿,应该不会如此。
那么,极有可能是谢瑾身边的人下毒陷害她。
她不知道谢瑾身边的人都是什么人,可府里她和谁都关系不好,今天所见,二夫人和三夫人都仇视她就可见一斑。
谁都有可能安插人在谢瑾身边,趁机下毒手陷害她。
她一定要查清楚是谁,不管是为了给自己正名,还是为了谢瑾。
这十鞭子她认命受了,不是为了这次谢瑾中毒,只是因为自愧,这虽然这八年的事情她没有记忆,但终究那些不做人的事情也是她自己做的,都是她的过错。
她现在受了罚身陷囹圄,只能想办法寻求外援。
姜婠绝食了。
不仅如此,还拒绝府医看诊,拒绝医女换药,谁靠近都不行,府医和丫鬟们只能上报。
意料之中,引来了杜韵然。
杜韵然气汹汹的来,一来就气急败坏的质问:“你到底又想做什么?事到如今,你以为你这样闹还有用?我告诉你姜婠,这次谁也不会再宽容你!”
姜婠红着眼眶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,你果然是不会不管我的。”
杜韵然一口气被噎住了,这女人这副样子又闹哪出?
姜婠道:“你让他们都出去,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说。”
杜韵然冷着脸道: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,你休想再让我帮你什么,姜婠,你......”
姜婠哀求道:“我求你,让他们都出去!”
杜韵然皱眉,旋即冷笑:“我倒要看看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能说什么。”
她侧头示意,她的侍女就把人都带出去了,屋内只剩二人。
姜婠急忙问:“瑾儿如何了?毒解了么?”
杜韵然冷然一笑,阴阳怪气:“托你的福,只给她下寻常控制人的毒药,不难解,已经解了,不过她知道你给她下毒,不知道多伤心,”
“姜婠,我的想不明白,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这样对她?你没有心的么?”
解了就好。
她也想不明白,这八年里,自己为什么非变得那么丧尽天良,对自己亲生女儿这样狠心。
“毒不是我下的。”
“你少在我面前否认这件事,都这个节骨眼了,你再想狡辩否认也没用,谁也......”
姜婠抬头,直视杜韵然,一字一顿:“毒,不是我下的。”
杜韵然愣住,旋即皱眉看着姜婠一览无遗的坦荡。
姜婠咬牙道:“韵然,我们认识这么多年,这些年我做过的事情,我有否认的么?我说不是我下的毒,就不是。”
她对自己这些年的事情再一无所知,也对这点很有把握,且从之前容月说的那些也可以推断,她再如何造作,始终是敢作敢为的。
“我知道我这些年很荒唐,如今想来我也唾弃自己,我对不起所有人,为了一个算计我作践我的景来,弄得众叛亲离,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伤害......”
她闭了闭眼,面上难掩忏悔和愧恨。
“过往的任何事情,是我做的我都认了,我也自认自己罪该万死,可是这次的毒,是有人陷害我的,我不认。”
杜韵然眯眼道:“你竟然也会说得出这样的话来,知道自己这些年荒唐,知道景来不值得?还知道自己罪该万死,姜婠,你受什么刺激了?”
姜婠苦笑,“我说我突然醒悟了,你又不信,可没关系,这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眼下这件事。”
她恳求的看着杜韵然。
“韵然,现在我信不过别人,也没人肯帮我,能帮我的只有你,求你帮我查这件事,揪出真正下毒的人,还我清白,还瑾儿公道,可否?”
姜夫人微愕,心里有些触动,可想起这几年这个女儿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伤人诛心的话,她对姜婠的悔过认错,一个字也不信!
姜夫人冷脸道:“我说了,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了,你不用叫我娘,也不必说这些话来哄骗我,我不会再信你。”
姜婠从来没有听过娘和她这样说话,一直以来,她娘都是温温柔柔的,特别宠爱她,一句重话一个冷眼都没给过她。
“姜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,若非听说你昏迷在门口,怕闹出什么事平添麻烦,我是不会来看你这副嘴脸的,既然晕倒是假的,你也没什么事,赶紧走了罢。”
说完,姜夫人便转身离去了。
“娘!”
姜婠急声叫着,却叫不回决然离去的姜夫人。
姜致远没走,冷眼看着她伤心情切的模样,闭了闭眼。
“赶紧离开,以后莫要再踏足姜家,更不要想着算计姜家帮你什么,你不要脸,姜家还是要的。”
之后他也走了。
姜婠瘫坐在地看着母亲和兄长相继绝情离去,心痛又茫然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她根本承受不了,疼爱她的娘亲和大哥这样对她。
容月看着她这样,无奈的扶她起来。
姜婠拉住容月,好像抓的是救命稻草。
“容月,我该怎么办啊?”
容月也不知道怎么办,这几年她看着自家夫人造作,对姜夫人和姜致远的态度尤为理解,实在是心寒失望太过了。
容月提醒道:“夫人,侯夫人和世子虽然对您失望嫌恶,但是你对相爷和小公子小小姐还是待见的,之前就算跟您断了关系,相爷也能带着孩子来看他们。”
姜婠怔住。
她很快明白了,容月是让她围魏救赵?
既然家里不相信她,也不待见她,她想要修复关系无从下手,那迂回一些,先得到谢知行和孩子们的谅解,再通过他们让姜家人明白她的改变和决心。
对了,可以这样!
但是,要得到谢知行和孩子的谅解,也很难啊!
姜婠冥思苦想了一阵,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。
过了会儿,姜家的管家还来了。
姜婠看到管家,心头一喜,可管家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。
“谢夫人,夫人和世子让你赶紧离开,您若再赖着,便让人强行将您赶出去,届时丢人的只会是您。”
姜婠僵在那里,心冷到麻木窒息了。
“我......这就走。”
在马车上哭了一通,回到谢家,姜婠又把自己关在了房中,继续哭。
玉溪目睹姜婠刚才丢了魂似的样子,再听如今屋里隐约传出的哭声,拉着容月质问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这次去姜家,出什么事了?”
她很担心姜婠真的和姜家修复关系,这对将军毫无益处。
可早上时她要跟去见机行事,被姜婠拒绝了,只能干着急。
容月道:“夫人回去跟侯夫人和世子认错,侯夫人和世子不信,怀疑她另有图谋,还把她赶出来了。”
玉溪心底发沉。
姜婠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和姜家再无干系,再不会踏足姜家,如今回去就算了,竟然还真的认错求原谅。
她真的变了?!
玉溪了解姜婠,所以这下也真切的明白了,姜婠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景来断了,要痛改前非了。
不行,她决不能让姜婠变心!
想要痛改前非?那就让她改不了!
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,姜婠意识回笼时,感觉有人戳她的脸,还捏了几下,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,力气很小。
“娘亲,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,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,阿瑾那么乖......”
“阿瑾是偷偷进来的,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,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,”
“不然等娘亲醒了,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......”
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,逐渐清晰,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,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。
但是那一声声‘娘亲’听得人莫名其妙,姜婠终于忍不住了,睁眼,扭头。
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。
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,肉嘟嘟的脸颊,眼圆溜溜的,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,别着珠子彩带,可爱极了。
眼下见她醒来,睁大眼睛,呆呆的,更多了几分萌态。
长得莫名有几份熟悉,不知道在哪见过。
但可不可爱萌不萌的先放一边,熟不熟悉也先别管!
姜婠皱眉道:“你是谁家孩子?怎么在我房里,还乱叫娘亲?”
“娘......娘亲你醒啦......”
趴在床边的小姑娘站起来,瞪得眼睛更大更圆了,听了她的话,不知道想到什么,小脸煞白:“阿瑾知道错了,阿瑾这就走,再也不敢来娘亲这里了,娘亲你别生气。”
她转身就跑,可是没跑几步就因为太慌乱左脚拌右脚,小小一团就摔趴在地上。
“噢!”
“疼......呜呜呜呜......阿瑾好疼......”
姜婠一头雾水,但见孩子摔了在哭,忙就起身下床要去扶孩子起来。
可一下床,姜婠就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她定住,环顾一圈所在之地,是一间华贵中透着雅致的屋子,倒是她喜欢的装潢,但绝不是她的闺房。
姜婠掐了一把自己。
嘶,好疼。
这不是在做梦!
怎么回事?她不是收到未婚夫景来带人奇袭敌营后遭到反杀生死不明,多半是死无全尸的消息,受不了噩耗病倒了吗?
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之地,还有个小姑娘叫她娘亲?
姜婠愕然呆滞的片刻,余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动,瞥了去,那刚才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竟然撅着屁股,小小的一团正在往外爬。
鬼鬼祟祟的,透着一股子偷感。
姜婠嘴角一抽。
“那个,你别......”
听见声音,小姑娘停下,小小的身体抖了抖。
她腾地一下坐起来,用手挡在身前,惊恐的看着原想上前扶她的姜婠,见鬼似的。
还哭了:“娘亲你别打阿瑾,别掐阿瑾,阿瑾真的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来碍你的眼了,呜呜呜......”
姜婠愣在原地。
听这意思,这身体原来那个以前经常对女儿又打又掐?
啧,虎毒不食子呢,这简直是禽兽不如恶毒至极。
“你在干什么?!”
一声稚嫩的惊怒声突然响起,姜婠看去,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进来,挡在了小姑娘面前,和她对峙上了。
哇,好俊俏的小男孩。
是个一样是五六岁的男孩,和小姑娘还有几分像,也长得莫名的有点熟悉。
此时,他母鸡护鸡崽似的拦在妹妹面前,稚嫩的小脸扭曲着,还用仇视的目光瞪她。
“妹妹只是听说你跟父亲吵架晕倒了,偷偷来看看你,你不喜欢让她走就好了,你把她推在地上弄哭做什么?”
姜婠:“?”
天大的冤枉,她什么时候推小姑娘了?
所以,这身体不只是有个女儿,还有个恨她的儿子?
小姑娘拉了拉小男孩的衣角,抽抽噎噎,“哥哥,不是娘亲推的阿瑾,阿瑾是自己摔倒哒。”
还好,小姑娘帮她......
小男孩扭头,稚嫩的小脸绷着,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妹妹,“你还帮她说话,上次她掐你,把你胳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,你也说是你自己掐的,你小胳膊小腿的,有这个力气么。”
姜婠默了默,这是后娘吧?
小姑娘瘪嘴,委屈极了,嘴里还抽噎着嘟囔:“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呀......”
小男孩可不信,扭头又瞪姜婠,小手紧握,那么稚气的声音,说着不符合年岁的凶狠话。
他忿忿道:“我就知道,你一和父亲吵架就想发疯,你想打孩子就打我,但是不可以打妹妹,不然我跟你拼命,听到没有!”
奶声奶气,放狠话也没什么威慑力。
真是个好哥哥啊。
姜婠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:“虽然你不信,但我真的没有推她,她看到我醒了,就吓得要跑,自己把自己摔在地上的,我刚想扶她你就进来了。”
小男孩皱眉,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。
姜婠有点莫名,她解释一下,为何被这样看着?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。
小男孩做了一个很不符合他年纪的事情,竟然翻了个白眼,冷笑了一声。
“知道不信你还说?”
“......”
她扶额,竟然不知道怎么是好了。
小男孩子抓着机会,转身一把拉起地上的妹妹。
“妹妹快起来,跑!”
姜婠又无语的看着小两只手拉手逃命似的往外跑,目瞪口呆。
不过小两只没跑出去,因为跑进来一个人,与他们撞上了。
“小公子,小小姐,你们怎么......”
声音一卡,那个进来的人看到姜婠,惊忙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,更像母鸡护崽了。
“夫......夫人,您醒了,是奴婢的疏漏让小公子和小小姐进来打扰您了,您要怪就怪奴婢吧,别怪他们。”
姜婠:“??!”
这是她的婢女容月?
只不过不是十六七岁的模样,看着像是二十多岁。
她睁大双眼,心中惊骇,张大了嘴巴问不出话来。
转身四下张望,冲向那边的梳妆台。
镜子里苍白精致的脸,赫然是她自己,只是褪去了十几岁的稚嫩娇丽,像是二十多岁了。
这是怎么回事?!
她一觉起来,年纪大了不知道多少岁,还有了丈夫和一对儿女?
所以,那个她满心唾弃的,虎毒食子禽兽不如恶毒至极的女人,是她自己?
轰——
这个可怕的事情如一记惊雷打在姜婠心头,她直接腿软坐在地上了。
“夫人!可是还有哪里不适?您先起来,奴婢让人去叫府医。”
容月跑过来,蹲在她身边扶着她。
“娘亲!”
那个小女孩也哒哒哒的跑来。
小男孩追着小女孩来,却警惕防备的看着她。
姜婠盯着容月好一会儿,满心疑惑,最后问:“我现在多少岁?”
容月不解,但有问必答:“夫人您今年芳龄二十有三啊。”
二十三!
她明明 才十五岁啊,这是八年后?
她已经嫁了人,还生了两个孩子了?
这是怎么回事?她是失去八年的记忆了?可是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啊。
还是说,她来到了八年后?
无尽的荒诞感和身处未知的不安涌在心头,她脑子嗡嗡的。
难道是景来哥哥没死,活着回来了,他们成亲有孩子了?
“......景来哥哥呢?”
“夫人,您......”
容月一脸顾虑的看了边上的两个孩子,低声道:“您再怎么样,也别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提景将军啊,相爷知道又得生气了。”
什么意思?她嫁的人,她孩子的父亲难道不是景来哥哥?
相爷又是谁?
姜婠用力抓住容月,“我......我嫁的是谁?!”
见容月脸色古怪,姜婠急得要死,“说话,我现在的夫君,那个相爷是谁?叫什么?”
“相爷是谢家四爷啊,奴婢哪敢称呼相爷的名讳? 您怎么会问这个,夫人,您是怎么了?怎么醒来后变得如此奇怪?还是......”
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折腾人了?
姜婠脸色刹变。
谢四爷......
谢知行!
她手帕交杜韵然的小舅父谢知行!
她深吸口气平复心绪,“我不知怎的,一醒来就脑子乱得很,许多事情记不得了,你告诉我,我为何会嫁给谢知行?景来哥哥......死了?”
容月表情一言难尽,看来夫人又想新的点子折腾人了,这种假装不记事耍人玩的事情,以前就有过。
“小公子,你带小小姐先回去吧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眼神示意,小男孩板着小脸横了姜婠一眼,立刻将蹲在地上的妹妹拉起来,走人。
避免了孩子被误伤的可能,容月扶起姜婠回床上坐好,打算好好劝劝她这位作妖成精的主子。
“夫人,奴婢知道你又想帮景将军,但是您别用这招了,相爷不会再上当了,您何必呢?”
容月声音压低,“上次您为了帮景将军就这样耍弄欺骗相爷,坑了相爷一场,他气得半年没出现在您面前,您就别再想装失忆给景将军谋取的城防军节制权了。”
姜婠又是一头雾水。
所以景来哥哥还活着?
她却不知为何嫁给了谢知行,谢知行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,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,还惦记着前未婚夫,各种算计耍弄谢知行帮前未婚夫坑谢知行?
并且,她‘失忆’的事儿,曾经有过?但是是装来耍弄谢知行的,所以如今她说她不记得,容月都不信。
那她还怎么问?
“那谢......我夫君现在在哪里?”
姜婠道:“既然景将军特意找来,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,我们找个地方谈谈。”
她毫无往日痴缠模样,这样冷淡的说这种话,令景来惊诧。
怎么回事?
姜婠怎么突然变了?玉溪密报给他的竟是真的?
“绾绾,你怎么......”
“跟上。”
姜婠没听他说话,径直转身,景来只得跟上。
到了能说话的地方,景来急忙上前要拉她,姜婠后退两步。
“景将军自重。”
景来僵了僵,愈发惊疑,“绾绾,出什么事了?你为何突然这个态度和我说这样的话?是不是谢知行又对你做什么了?他欺负你了?还是逼迫了你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
姜婠冷淡道:“我是自己突然醒悟了,已经决定和谢知行好好过,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,我不会再帮你,你也别再找我。”
她不想扯那些景来对不起她的事情,没有意义。
一目了然的是非对错,没必要掰扯,景来也不值当。
景来脸色大变,不可置信道;“绾绾你说什么?你竟然要和我一刀两断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姜婠道:“这几年是我鬼迷心窍犯了蠢,以后不会了,就这样,以后见面不识,就当我们从没有过牵扯,还有,别再叫我绾绾,这不是你能叫的。”
说完,她就打算走人。
景来急忙抓住她。
“不,绾绾,一定是出什么事了,定是谢知行对你做了什么, 你跟我说,我帮你想办法。”
姜婠拧眉看向被景来死死抓住的手笔,反感极了。
“放手!”
然而景来非但不放手,反而还抓得更紧了,一脸受伤道:“我不放,绾绾,我们两情相悦,明明说好了以后各自和离重新开始的,你怎能突然变了?你不能变啊, 不让我该怎么办?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说完,还突然抱住了姜婠。
姜婠:“??!”
她简直不敢相信!
更不敢相信的是,她看到了谢知行!
谢知行正站在不远处,冷眼看着他们,正好和她对视上了,昏暗之下,可见面色平静压抑,仿佛将要席卷一场暴风雨。
姜婠心里只觉天雷滚滚。
她等半天见不到他,来吃个饭倒是见到了,但......
耳边还好死不死的响起景来的话:“绾绾,你说过的,我是你最在意的人,为了和我相守怎么都愿意,我们说好的以后各自和离相守一生,如今你怎么能反悔?”
“你说的,谢知行和那两个野种就是你的耻辱,要不是为了我你早就踹了谢知行离开谢家不要他们了,如今你怎能为了......”
姜婠瞪大了眼,手脚并用的用力挣脱景来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
景来猝不及防被她抬起膝盖顶了一下,不得不松手的,痛得他吸了口气,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姜婠撒腿跑向他后面。
转身一看,竟是谢知行!
他脸色霎时一变了,谢知行怎么会在这里?
“谢知行,你......”
姜婠想解释的,可刚开口要说,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,抬腿迈步,径直越过她走向景来了。
姜婠心头一跳,暗道不好。
谢知行大步走向景来,景来心惊之余还没反应过来,谢知行已经一个纵身,一脚踹在景来心口,直把僵在原地来不及避开的景来踹得往后摔去,砸在了桌凳边上。
“嗯额......”
景来躺在地上痛哼挣扎,缓都缓不过来,嘴角溢血。
眼看他还要上前,姜婠吸了口气,急忙上前拉住他。
“谢知行!你不能杀他啊。”
可不能让他弄死景来,不然会有麻烦的,毕竟是当朝郡马爷和有军功在身的将军。
谢知行闭了闭眼,冷笑一声,没有再对景来做什么,甩开她的手,转身看着他,眼神冷厉慑人,杀意涌动。
姜婠知道他误会了,赶紧解释:“我不是特意来和他见面的,我是等你等得饿了,来吃饭,没想到会遇上他,我是想和他说清楚,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,可他......”
谢知行冷冷道:“你不必费这个口舌遮掩解释,我再警告你一次,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,再有下次,我就杀了他。”
含恨憎恶的眸子凝在她脸上,字字沉笃:“再杀了你。”
姜婠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劣迹斑斑在前,刚才又见到她被景来抱着,听了景来那些话,她的解释,他根本不可能会信。
“马上回府里去。”
他丢下这话就打算走了。
姜婠好不容易见到他了,会让他走?
她追去几步抓住他,“你别走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谢知行皱眉低头看了眼她的手,用力扯出,俨然很不想和她接触。
“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,立刻回府去。”
冷声言罢,大步离去。
那匆匆脚步,好似就怕姜婠追去似的,姜婠想叫他都来不及,提着裙子正要去追。
“绾绾......”
身后传来景来的声音。
姜婠停下,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苦着的景来,也不能真不管,但她也不想自己管。
留下自告奋勇的玉溪负责找人将景来送去医馆看大夫,姜婠带着容月又追去明政院。
她今日就非得要和他好好谈谈!
他不谈也得谈!
然而......
“谢夫人,谢相不在明政院内。”
“他不在?怎么可能?他不是刚回来?是不是他让你说他不在的?”
侍卫道:“并未,谢相一炷香之前出去,便再未返回明政院。”
他刚才没回明政院?那去哪了?
莫非回府了?
姜婠立刻回府,可回到府里才知道,谢知行并没有回来。
这么晚了,姜婠也不好再去找他,只能先作罢。
吃饱喝足睡好,明天再去!
姜婠快睡觉时玉溪才回来,说了景来的情况。
玉溪打量着姜婠,抱怨道:“那个姓......相爷也太狠了,夫人你不知道,景将军伤的可重了,大夫说险些没命了,如今都还在医馆,不好挪动回府。”
姜婠淡淡看了了一眼玉溪:“他对我动手动脚被谢知行看到了,被谢知行踢伤也是他自找的,大不了明日派人给他送点银钱做医药费就是,又不是伤的你,你抱怨什么?”
玉溪低下头去,藏住眼底幽怨不满:“奴婢是替您......”
姜婠不悦道:“我说了我要和他断干净,便是不在意他了,我既不在意,你有什么好替我抱怨的?”
容月嘴角一抽,更一言难尽了。
夫人以前问起相爷,都是一口一个‘那个人’的,连名字都不乐意叫。
难听点的时候,都称‘那个人渣’、‘那个禽兽’、‘那个恶心的人’等等,反正没有一个好的。
现在竟然称‘夫君’?!
肯定是憋着坏了。
“......您今早上跟相爷闹了一场后急火攻心昏迷,相爷确定您没事后就离府了。”
“那他何时回来?”
“每次您和相爷争执吵架,都说不想再见到他,相爷都会起码半个月不回府的。”
半个月不回来?
也好,让她缓缓,弄清楚怎么回事,不然眼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丈夫。
她刚想继续旁敲侧击一下,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。
“呀?姑娘你醒了啊?”
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进来,是她的另一个侍女玉溪。
玉溪上前来一把扯起容月,如临大敌。
“容月,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跟姑娘胡说八道劝着劝那的?你还真是不知死活,这里不需要你了,还不快出去,正好去让人给姑娘传膳,准备洗漱之物。”
容月被她甩开踉跄了一下,似乎有点怕玉溪,看了一眼姜婠就匆匆出去了。
姜婠不明所以,这跋扈欺人的是她的侍女玉溪?竟都能做她的主,欺负同等级的容月了?
玉溪赶走了容月,转身直接坐在姜婠身边,毫无尊卑。
“姑娘,刚才奴婢出去见了一趟景将军,说你为他和那个姓谢的闹了一场昏迷了,景将军很担心你,约你未申时中在净月楼见一面。”
和容月称她为夫人不同,她称自己为姑娘,说话的口吻没大没小,还称谢知行这个相爷为‘姓谢的’,极度不屑。
好生没规矩。
“姑娘,你怎么不说话?还是这个反应?要去见景将军了呢,你不高兴吗?”
姜婠试探道:“我该高兴?”
玉溪皱眉道:“你不是恨不得日日都去见景将军么?”
这......
她都嫁给谢知行了,还有孩子了,还和景来这样牵扯?
这八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啊?
“奴婢伺候姑娘你梳妆,就穿戴将军说姑娘穿着好看的衣裳,戴着将军送的头饰,将军喜欢姑娘这样。”
不等姜婠说话,她就自顾去准备姜婠的衣饰了,那乐滋滋的样子,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去见情郎。
姜婠:“?”
她都成亲了, 还穿戴前未婚夫喜欢的衣饰去和前未婚夫私会,这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?她现在都这样不知廉耻了?
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两个婢女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情况,也不知道哪个可信,姜婠决定静观其变。
先去见见活着的景来,了却心里的挂念,说不定还能从景来那里探出什么来。
梳洗穿戴好,吃了点东西,姜婠就和玉溪以她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为由出府,去了净月楼。
一座高大雅致的茶楼。
姜婠和景来,一个是侯府嫡女,一个是将军府的少将军,虽不算青梅竹马,却也年少相识定亲,两心相悦的。
她十五岁那年西境有战事,景来要随军出征,她义无反顾与之定亲,定亲第二日送他出征。
就在几个月后传回消息,景来带一队人去奇袭敌营被反杀,一个都没回来,说是多半回不来了,她才病倒了。
不复记忆中的少年英气,现在的景来二十多岁了,一身软甲发冠高束,魁梧高大气宇不凡,年岁在他身上更添几分稳重。
曾经牵肠挂肚,且为之死讯伤心欲绝的人,活生生的站在面前,她却已经另嫁他人有了孩子,姜婠心情复杂极了。
可她正心情复杂着,景来冲了上来,拉着她就一脸情切道:“绾绾,听说你被谢知行欺负气晕了?他怎能这样狠心对你?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嗯?
据她从容月的话中所知,这次的事情是她要给景来谋军权,跟谢知行闹,谢知行不答应才把自己给气晕了吧。
怎么能怪谢知行狠心?
而且,这件事景来作为原本的‘既得利益者’,似乎是最没资格怪谢知行的吧。
姜婠复杂的心境淡去一些,撤了手后退一步。
“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,也不能怪他。”
景来没想到往日见到自己总喜欢靠近撒娇哭诉的姜婠,今日会抽手退后,还说这样的话,震惊极了。
“绾绾,你这是怎么了?竟然说不怪他?你以前总说他欠你的,什么都是他的错,如今怎的还为他说话了?”
她这样不讲道理?
还有,谢知行欠她的?什么意思?
姜婠正要问,门口传来玉溪惊慌的声音:“相爷您怎么来了?是来找姑......夫人的么?奴婢进去通禀......”
“不必。”
男人清冷得没有感情的声音打断了玉溪的话。
姜婠和景来齐齐变脸,景来下意识冲向窗户那边要逃走,但来不及了。
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,屋内呆愣的姜婠和逃走未遂的景来,被门口的人一览无遗。
谢知行生得面若冠玉,身形颀长,一身玄青色的锦袍,发冠高束,当年京城有名的皎皎君子,如今历经八年岁月沉淀,更显冷峻逼人。
对上谢知行那冰冷彻骨的目光,姜婠心跳漏了一拍,脑子也嗡了一声。
她这是和前未婚夫私会被丈夫捉奸了么?
娘啊,这下可怎么办啊?!
还不等姜婠想好怎么办。
谢知行已经迈步进来,一个眼神都没给尬在姜婠侧后方的景来,冷眼看盯着姜婠。
姜婠以前就怕他,觉得这个人不苟言笑的不好相与,得敬而远之才行,对着八年的事情一无所知,如今也本能的怕。
她后退一步勉强道:“你......你怎么来了?”
她难得这样,很像是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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