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外的项目进展得很慢。
我除了日常配合调查的工作外,报了一个额外的课程辅导班。
自己大学毕业后,一心只想着为陆以祥凑钱,学到的东西早都忘了。
课程辅导是私人的,老师中外混血,五官生的好看,还会说中文。
这天我在背单词,他从我的身后俯下身,手指点上我随手写的几个字。
陆以祥,这是什么?
他微微一笑:我的课本上,可没有这样的人名。
我有些窘迫,快速把那张纸撕碎。
老师很善解人意,他想了想,了然道:是你男人,你在想他,或者是恨他。
我被他的话逗笑了:不是什么好的关系,我曾经给他做过五年的保姆。
老师夸张地耸肩:国内应聘保姆的价格很贵,那你一定得了很多报酬。
我的笑容渐渐平淡下来。
我没有赚到一分钱,还搭上了一个懵懂少女五年的热爱。
在国外的第二年,我接到一个跨国电话。
电话可能信号不好,声音断断续续,对面人说的话,我都不能听得很清楚。
我没有当回事,直到那个电话三番五次的打来。
我接了之后,是姜薇。
姜薇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她像是不甘心极了,即使不愿,也要来问我。
之前陆哥生病,你是怎么照顾他的?
她道:无论我做什么,他都说不对,他现在一直在发高烧,又不让我碰他,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我淡淡回道:生病了就送去医院。
他害怕针头,打针的时候,你抱着他,蒙住他的眼睛就好了。
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,电话很快被另一个人夺去。
陆以祥迷迷糊糊的声音,就这么没有征兆的出现在我耳旁。
老婆,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?
我去机场接你。
我想喝你煮的梨水,想吃你煮的饭,他或许是烧的糊涂,竟然哭哭啼啼的:我好想你,我做错了,我以为自己没这么爱你,但我错的离谱。
我听到姜薇的争吵声,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电话被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