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千雪义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哑奴高千雪义康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草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某日,秦南商接到皇帝的召见,被召入宫中谈论政事。他派了几名侍卫守在小院门口,显然是防备着谢周来见我。然而,谢周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,他悄然翻窗而入,轻声递给我一个小瓶,内含假死药。“只需服下此药,便不会被大夫察觉。待秦南商不在家之时,我便可趁机证实你的死讯,再换一具尸体,带你远离此地。”他的声音透着急切与坚定。我心中一颤,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谢周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,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重获自由的曙光。可就在此时,天意弄人,秦南商竟然提前回来了。院外的动静骤然加剧,门口的侍卫见他回来,忙纷纷行礼,面露惊慌之色。我心中一紧,暗想不好,事情似乎要失控了。谢周脸色骤变,见势不妙,连忙后退,想要从窗户逃走。秦南商听闻我的死讯,第一时间并...
《哑奴高千雪义康 全集》精彩片段
某日,秦南商接到皇帝的召见,被召入宫中谈论政事。
他派了几名侍卫守在小院门口,显然是防备着谢周来见我。
然而,谢周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,他悄然翻窗而入,轻声递给我一个小瓶,内含假死药。
“只需服下此药,便不会被大夫察觉。
待秦南商不在家之时,我便可趁机证实你的死讯,再换一具尸体,带你远离此地。”
他的声音透着急切与坚定。
我心中一颤,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谢周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,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重获自由的曙光。
可就在此时,天意弄人,秦南商竟然提前回来了。
院外的动静骤然加剧,门口的侍卫见他回来,忙纷纷行礼,面露惊慌之色。
我心中一紧,暗想不好,事情似乎要失控了。
谢周脸色骤变,见势不妙,连忙后退,想要从窗户逃走。
秦南商听闻我的死讯,第一时间并未急于赶往小院,而是吩咐人手在府中仔细搜索。
他的沉稳让我隐隐感到不安,谢周带着我在府中小心穿梭,生怕被人发现。
奈何终究还是不敌命运的安排,终还是被侍卫瞧见,情急之下,我们只能躲入后院。
恰巧在此时,我们迎面遇上了沈腓。
她此刻显得心事重重,独自一人于后院中散步,神情暗淡如云。
沈腓看到我们的时候神情一变,却并没有叫喊。
她的出现令我心中一紧。
“夫人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?”
后面的追兵追来,口中询问。
沈腓微微一愣,眼神掠过藏匿在假山后的我们,随即不经意地指向一个反方向,淡淡说道:“往那边跑了。”
追兵依言而去,沈腓却并未再多言,转身便走。
沈腓,她虽是我的敌人,却在这一刻成为我逃避追捕的救命稻草。
我暗自揣测,沈腓究竟是出于善意,还是别有用心。
“快走。”
谢周低声催促,拉着我向后院深处疾行。
我心中虽知自己身处险境,却无法忽视沈腓眼中的一丝复杂情感。
是恨,是怜,还是别的什么,我无从揣摩。
李昌身负重伤只能躺在床上,小兵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,特地前来照顾。
李昌没有拒绝。
我趁机进屋看过一次李昌,他肩膀上有一个大窟窿,正往外冒血。
我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右手,心想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。
然后又估摸着他什么时候能血流而死。
李昌气急败坏地盯着我:“你还傻站着坐什么?
快过来给本王包扎,那个傻女人一点医术都不会!”
“本王的伤口都快烂了。”
我应了一声,熟练地拿起旁边的金疮药倒在李昌的肩膀上。
李昌疼得龇牙咧嘴,额头上渗出森森细汗:“蠢货!
轻点疼死了。”
我奥了一声。
手一抖,金创药又倒多了。
李昌疼的更厉害了,他强忍着弄死我的冲动,忍了下来。
这时候,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兵。
我认得这个人。
她是林老将军的女儿林若霜。
当初偷偷跑来军营,林老将军知道之后,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。
在女儿的苦苦哀求之下,只能将人留下来,充当一名干杂活的小兵。
林若霜打量了我一番,接过我手上的金疮药:“多谢姑娘了,王爷有我照顾就好。”
她说话温温柔柔的,一看就是个女的,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。
李昌眉眼温和,看着林若霜眼神中带着情谊:“你来吧,她笨手笨脚的,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我抱拳行礼,守在了账外。
暗想着李昌今天上了这么多金疮药,会不会中毒而死。
最近我总是在想,李昌什么时候会死这件事。
有点奇怪。
军帐里面偶尔能听到林若霜和李昌的谈话声。
天边的落日染红了大地。
边关的风吹来,掩盖了尘封的往事,也掩盖住浓烈的血腥。
6班师回朝之后。
李昌在太平公主的支持下,正式进入到了朝堂之中。
除夕那天,是李朝的好日子,也是李昌的好日子。
林老将军将自己的爱女嫁进广阳王府。
林若霜端坐在新房里面,外面来祝贺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。
真可谓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京城的天气几经变化,东风终于吹到了广阳王府。
我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,想着今晚要割下几个人头。
正在和李昌敬酒的谢大人,反对了他提出的改革方案。
李昌说今晚第一个割他脑袋。
还有送了一大堆礼品的张大人,他是李显派系的。
李昌说不杀不行。
还有左边的王大人和右边的韩大人,都在我的割头名单上。
晚上。
我提着一袋子人头回到内院,刚刚交完差就被林若霜叫了过去。
她脸色很不好,看着我的眼神像是中了毒:“跪下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,顺从地跪在了地上。
跪就跪,反正我跪过很多人,也不差这一个。
在怡红院的时候,越是一本正经的文人,玩得越花。
他们喜欢女孩子听话温顺,其中哑女最受欢迎。
十岁那年我被送到怡红院,我的嗓子被烫伤。
他们以上官家千金的噱头,让我出去接客。
我早已习惯了不当人的日子。
况且跪上一次,又不能要了自己的命。
林若霜万万没想到,我竟然会这么听话。
“你倒是听话,不枉王爷走到哪里都把你带着。”
我茫然地抬头看她,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。
林若霜表情不耐烦地:“王爷今夜去了哪里?
怎么没过来?”
我摇摇头,表示不知。
林若霜似乎不相信我的话,扬起巴掌向我打过来。
下人架着我的身体,任由她欺辱。
我在心里合计,弄死林若霜行不行。
假如她死了,我再给李昌找个媳妇?
唉。
估计不行,李昌说了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这时李昌姗姗来迟,身上裹挟着寒气。
他穿单衣走在暗夜里,两侧的红灯笼也没这人看起来柔和几分。
李昌从大门进入,拦住林若霜的行李,怜惜地抓着她的手:“夫人怎么生这么大的气,下人不懂事自会有人管教,你莫要气坏了身子,为夫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林若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撒娇道:“还不是王爷将妾身一人扔在了这里,洞房花烛夜难道要让妾身自己过吗?”
李昌温柔地笑了笑,揽着林若霜的腰进了内室。
所有人都退了出去,丫环婆子在后院准备热水。
而我叼了一根狗尾巴草蹲在房檐上,抬头看月亮。
真好,月亮又大又圆。
没过一会,房内的红烛灭了,一个同李昌身量差不多的男人走了进去。
李昌则从我身后冒了出来,手里两大碗红烧肉。
他一碗,我一碗。
我们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。
半晌之后,李昌吃完了。
他擦了擦嘴边的油,看了一眼我的吃相:“你好歹是官家小姐出身,吃饭能不能文雅点?”
我:“嗝。”
“还有没有,我没吃饱。”
李昌叹息了一口气:“除了红烧肉还喜欢吃什么?”
我掏出怀里的糖纸递给他。
这是在怡红楼的时候,花妈妈特地买给我吃的,她说街上的小孩都爱吃这个。
只可惜,来了广平府再也没吃过。
李昌扫过花花绿绿的糖纸,大概觉得我幼稚。
他又开始哈哈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从房檐上掉下去。
7李昌在朝堂上混得如日中天。
太平公主有意称皇帝,四处笼络自己的势力。
一个没有母族扶持的王爷,不讨女皇喜欢的皇子是最好的助手。
况且他身后还站着林家。
我跟着李昌见过几次太平公主,不得不承认她和女皇长得十分相似。
太平公主瞧了瞧我,笑着对李昌道:“你身边的这个侍卫,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只恨我没有姐妹,要不然也该是她这副模样。”
李昌看了我一眼,他笑了:“一个奴才而已,怎么能和长姐相比,您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。”
后来我从房内退了出来,守在门口。
他们压低了声音,偶尔有只言片语传了出来。
“母后之前的孩子?”
“听说死了,但也可能没死。”
晚上。
李昌冷冷地看着我,手里把玩着小瓷瓶:“帮我杀个人。”
我抱着剑点了点头。
怡红楼内,花妈妈穿着大红色的衣裳,上下打量着我和李昌。
“哎呦,我说王爷啊,您好久都没过来玩了,今天又想叫那位姑娘啊?”
她将手搭在李昌的手臂处,卖力地推销:“楼里面来了好多新鲜姑娘,嫩得像是小葱一样,保管能叫您……”李昌后退一步,阴冷地笑着,打断她的话。
“你不是说怡红楼的老鸨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吗?
本王给你个报仇的机会,杀了她你就能活。”
我握着剑的手不断收紧。
花妈妈愣在了原地,笑得有些勉强:“爷……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呢,可别吓唬奴家啊,奴家胆小。”
李昌掐着花妈妈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嘲弄:“本王爷兴致上来了,想要一张活人皮,麻烦花妈妈忍忍吧,您这张皮相可真美呢,叫本王爱不释手啊!”
李昌上下摩擦着花妈妈的脸庞。
他看了我一眼,将人推到了地上。
“还等什么?
动手!”
我沉默着站在原地。
花妈妈踉跄着站起来,看着我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货,老娘好心收留你,你竟然想要杀我。”
“这天底下的事情真可笑啊,等老娘下了地狱之后,一定会找你报仇!”
“不报仇都对不起自己受过的苦!
便宜了那些欺负过老娘的人渣!”
我抽出刀剑,顺着花妈妈的脖子插了过去。
血溅在她的脸上,染红了皮肤。
她捂着肚子,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倒下,手里还攥着一块花手绢。
我看着地下的女人,想了一会才回神:“王爷,你还要美人皮吗?”
李昌:“难看!”
“你杀人能不能在意一下美感,搞成这样,本王一点兴致都没有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是挺丑的。
我们走出了怡红院的大门。
楼里的姑娘还在卖力地招呼着客人,她们完全没有察觉二楼的包厢里面多了一具尸体。
8李昌的势力越来越大,他在林将军的扶持下彻底站稳了脚跟。
女皇年纪大了。
朝廷里面拥护立储的声音很大,李显贤名在外支持的人众多。
清明那日,群臣上奏称贤王李显,德行出众,才干过人。
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选。
李昌听到这消息之后,幸灾乐祸地道:“蠢货!
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。”
我转头疑惑地看着他。
李昌撇了我一眼:“你也是蠢货!
什么都不懂,这么多年只会杀人,呆在我身边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他指了指桌上的字:“上次请了先生教你,可认得几个字了?”
我迷惑地摇摇头。
李显长叹一声,目光中有遗憾也有安心。
其实他不知道,我是识字的。
以前有位女先生教过我《史记》、《资治通鉴》、《帝王心术》。
只不过,我不愿意多说。
花妈妈说了,懂的多了就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这些年,我可以随意出入李昌的书房,窥探他的秘密。
正是因为我不识字。
我在暗中培养了很多自己的势力。
李昌将秘信递过来,嘱咐道:“送信去,告诉他们火候还不够,要让民间人人都称赞李显才行。”
“到那时候,他才能真正的迎来死期。”
我接过信,刚想往外走。
只听到门口有声音响动。
林若霜端着汤盅,面色煞白地站在门外,一脸惊慌地看着李昌:“王爷!
妾身只是来送汤,妾身什么都没听到!
什么都没听到!”
李显绕过桌子,牵着林若霜的手走进室内,语气却很冰冷:“夫人,为夫不是和你说过,府中你想去哪里都可以,但是不要靠近书房。”
林若霜看了我一眼,咬了咬牙:“可是王爷,哑奴都能进书房,为什么妾身不能!”
“我们夫妻一体啊,您难道防着我?”
“哑女她是个贱人,不配呆在您身边伺候,我是林家的女儿,只有我能帮王爷得到皇位。”
李昌眼中闪过杀意,面上却仍然笑意盈盈。
我看着林若霜,有些羡慕她的天真可爱了,真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啊。
李昌撇了我一眼,温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整理好,长叹一声:“唉!
你乖一点就好了。”
林若霜:“王爷,妾身……”我手起刀落,砍掉了林若霜的脑袋。
她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面上还带着微笑,沉浸在李昌的温柔中。
李昌冷冷地看了地上的美人:“真是可惜了。”
这么多年李昌只信任我一人。
知道他秘密的人都被处死了,无一活口。
我收回带血的长剑,转身往外走去。
9第二天早上,大街小巷都传颂李显的功德,街头的小童都在吟唱着:“李主兴,文氏灭。”
“一代新人胜旧人。”
“李主兴,文氏灭。”
“一代新人胜旧人。
太平公主特地在朝中,将此歌谣传唱给众人听。
女皇很生气,狠狠地斥责李显为人子,不忠不孝,难当大任。
她最喜欢权势,又最忌讳身边人生出异心。
李显被女皇下旨,幽禁在远在京城的皇家别院之中,非召不得入京。
我回府复命的时候,正看着“新”夫人林若霜指挥下人打理庭院。
她言笑晏晏地看着我,语气温柔有礼:“姑娘回来了,王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,快过去吧。”
我含糊地点了点头,快步从她身边走过。
一股幽兰香味飘了过来,那是怡红楼独有的香粉。
李昌站在窗边,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,他回头瞧着我:“怎么样,我找人将林若霜的皮扒了,安在她脸上,看起来还挺逼真的吧。”
我撇了一眼外面的女人,心想是挺逼真的。
但也怪吓人的。
李昌递过来了一个瓷瓶,里面装着花花绿绿像糖一样的玩意。
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,那不是糖。
李昌嘴角挂着浅笑:“吃了它,我才能放心。”
我接过瓷瓶,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都到进嘴里,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。
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。
这玩意真噎人。
李昌又在笑了,他一边将茶递过来,一边哈哈大笑地抚我的后背。
我静静地站在屋内,等着李昌接下来的话。
李昌笑够了,才直起身看着我:“江南有水患,母后要派我去治理,但是这个关键时候,我不能离开。”
女皇病危了。
瘫痪在床上,宫里的暗探说她活不了几天了。
现在将李昌支出去,女皇恐怕打定主意要让太平公主继承皇位。
这时候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扫除一切障碍。
但是李昌不能走。
如果他走了,很可能再无回到京城的时候。
所以我去正好。
李昌面容有难得一见的严肃,他的拇指擦过我的嘴唇,狠狠地咬了上来。
血腥气在嘴里弥漫。
李昌:“我等你回来当皇后,你给老子好好活着。”
“等到事情结束之后,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进宫。”
“宫里不会有旁人了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“如果你不愿意,那只能死了。”
“你刚才吃的见血封喉的毒药,每月都要吃解药才能活下去。”
“如果你宁死也愿意,本王就废了你的武功,将你囚禁在宫里面,每天给你一碗红烧肉!”
李昌将我狠狠地抱在怀里,用足了力气。
像是要将我嵌入血肉里一般。
我抿了抿被咬伤的嘴唇,小幅度地点了点头。
10三日之后。
我易容成李昌的样子,带着大军来到江南治理水患。
李昌则留在京城。
七月十四这天。
广阳王府的王妃暗中失踪。
出现在远在京城百里的江南,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林老将军。
她声嘶力竭地对着林老将军哭诉:“李昌他为人心狠毒辣,并非明君啊。”
“爹爹,我们林家百年基业可不能毁在李昌手中。”
林老将军扶起自己心爱的女儿:“那你说该如何,太平公主一直看不惯林家所作所为,如果她登上皇位,那我们家可真是走到尽头了。”
林若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:“女儿听说,太祖皇帝有一女流落在外。”
林将军大喜:“是谁?”
我推门而入,摘下面具:“是我!”
11当年文美人在尼姑庵产下一女。
皇后娘娘为绝她回宫的后路,命上官家将女婴抱出来溺死。
那时候上官夫人刚失去孩子,见女婴伶俐可爱心生不忍,偷偷留了下来。
对外说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。
事情败露之后,上官家发现女婴身份。
只可惜那时女婴早已长到七岁,到了通晓人事的年纪。
况且文才人顺利回宫,并诞下皇子很受宠爱。
为了上官家的安全,此事被暗中瞒了下来。
自此之后,女童在上官家的地位一落千丈,整日睡在狗窝和野狗抢食。
身边只有一位乳母花姑娘相伴。
后女皇登基,清洗前朝后宫。
上官家为了保住百年荣宠,命人将女童身世告知太平公主,想留一条后路。
只可惜太平公主将此事瞒了下来。
并命人暗中将女童和花姑娘送到怡红楼,严加看管。
表面怡红楼是醉生梦死的青楼,暗地里却是太平公主刺探情报的地方。
12七月十六这天。
女皇殡天,太平公主封锁宫门,非召不得入内。
子时。
李昌带领一大队人马,从神武门进入与太平公主的军队正面交锋。
一晚上的厮杀,李昌终于将太平公主的势力尽数剿灭。
李昌一脸肃杀地站在尸体旁。
一轮圆日从他身后缓缓升起。
还没得等他喘口气,林将军率领众军队大破城门,开始了新一轮的作战。
李昌连夜作战,体力不支地被逼到太极殿内。
我身披铠甲,握着剑踹开大门。
李昌愣了一瞬,见到我皱紧了眉头:“你不是在江南吗,赶回来做什么?”
“快点走,林家反了!”
“他妈的,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,姓林的可真狡猾。”
李昌拉开地下的暗道,将我推到门边:“走吧,别回来了,京城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我:“那你呢。”
李昌笑得快意极了:“我?”
“我是个混蛋,不配活下去了,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我无话可说。”
他看着我的脸色,顿了顿。
“清明不要给我上坟,三月三再来,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。”
“别忘了带上一壶好酒,再来一碗红烧肉。”
李昌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神定在我脸上。
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停止。
阳光透过窗格撒到大殿内,血迹染红了他的铠甲。
门外传来兵器的撕打的声音。
越来越近。
人血溅在窗格上。
李昌握紧手中的剑,冲着我大喊:“赶紧走,别他妈磨蹭了。”
我走到李昌面前,用剑捅进了他的身体,平静地道:“李昌你不该动情。”
“先动情的人就输了。”
13三日之后。
我顺利登基成为了李朝的第二位女皇。
太平公主被赐死。
当年太平公主把怡红楼当成自己收集情报的地方。
楼里面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,有人会易容,有人会调毒。
还有人擅长媚术,擅长制作假死药。
而我擅长伪装。
她和女皇有一样的野心,自打懂事起,就暗中监视朝中的个股势力。
我三年前被安排到李昌的身边,不断地将他的动作传给太平。
但是自己也留了一个心眼,并没有完全的背叛李昌。
半年之前,李昌的势力崛起。
太平公主隐隐不安,她在一次和李昌谈话中,透露出我的真实身份。
想借着李昌的手除掉我。
只可惜,她算错了。
花妈妈死了之后,怡红楼里面的姑娘们不愿意为太平卖命。
我趁机将她们收到麾下,然后又做出怡红楼假装投靠李昌的假象。
易容之后的林若霜是楼里面的姑娘假扮的。
半年之后。
我来到了皇宫后院,李昌被关在废弃的佛阁里面,手脚锁着铁链。
他冷眼看了过来:“我该叫你哑奴还是公主殿下?”
李昌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:“又或者叫你姑姑?”
我拂去他脸上的碎发:“随你。”
“三日后,我就要成亲了。”
“听闻皇夫德才兼备,风流倜傥,性情也十分的温顺,入宫伴君最好不过了。”
李朝经过一场政变,终于稳定下来了。
大臣们以国不可一日无皇夫为理由,叫人收集了京城的各世家子的画像,送入宫让我挑选。
我应下了,从中挑了一个最顺眼了。
他眉宇之间有五分像极了李昌。
李昌痴痴地笑了:“你杀了我吧,姑姑。”
“当初让你吃的东西是糖,不是药。”
“我死了,你不用担心活不下去。”
空气之中有一瞬间静谧。
李昌的眼睛亮闪闪的,让我想到那天晚上的星星。
半晌之后,我将手里的瓷瓶递了过去。
里面装着见血封喉的毒药。
我转身离开了佛殿。
一天后。
太监来报广阳王自尽身亡,朝中大臣认为此人是乱臣贼子,不应葬入皇陵,有辱天家威严。
我应了,将人挫骨扬灰扔到了乱葬岗。
两天后。
我骑着高头大马在神武门外,迎接皇夫。
只不过皇夫离开家似乎有些难过,他总是在轿子里面动来动去。
有些不太安分。
三天后。
坤宁宫内外戒严,里面住着一位年轻的男人。
宫里人都知道他是女皇的皇夫。
最喜欢泡热水澡,偏爱红烧肉。
他被废了武功,关在屋内。
非召不得出宫。
(完)
[你也别怪我,这可是义康的吩咐,秦康让我看着你把这些药吃了,好给他生个孩子。
]一堆恶心散发恶臭的东西喂到了我的嘴里。
我恶心的眼泪滚落,最后连胃酸都吐了出来。
嗓子如同被刀片割一般疼。
所有人走后我意识变得昏昏沉沉。
梦中都是那个孩子血淋淋的一幕。
[娘……娘救救我。
]孩子哭着朝我伸出手,浑身都在流血:[救救我……][宝宝……]我哭着也着急的想要去抱他,可是在梦里怎么都抱不到。
只能看着小小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。
心口疼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睁眼直接哇的一声吐了大口鲜血出来。
秦义康得知我已经将土方子吃了便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。
带着一群妻妾骑马出去踏青了。
[公子,这里景色真美啊,你以后一定要多多带妾身们出来游玩。
]女人拉着男人胳膊撒娇轻晃。
[公子摸一摸妾身的肚子,大夫说妾身的肚子是圆的,很可能是个儿子呢。
]秦义康也十分高兴,愉悦勾唇:[好,等以后你们平安诞下孩子后,到时候再带你们和孩子一起出来。
]心中也更加期盼我能快些有好消息。
盼着我生下孩子。
心中可惜我因为双腿不能出来看看。
只能给我带些糕点回去了。
一行人一出去就是整整数天。
最后又一起去了寺庙给府上几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祈福。
[方丈,麻烦再多给我一个平安符,我想为以后其她孩子在求一个。
]秦义康唇瓣含笑。
[孩子母亲名字是哑奴,麻烦帮我写在平安符里面,盼着送子观音快些把孩子送到她母亲身边。
]而我在府内病得越发重了。
外面伺候的丫鬟根本不进屋,十分嫌弃。
那个巫医没了秦义康吩咐,更是不会过来多看我一眼。
肚子上的刀口长时间不清理开始发炎流脓,双腿疼的我夜夜无法入睡。
却没想第三天老夫人回来了。
老太太一脸阴沉捶了捶拐杖:[来人,把这个迷惑公子的哑奴给我拖出来,给我拉到院子里当众杖毙了!
]我直接被人从塌上直接拽了下来。
双腿软趴趴的毫无知觉,狼狈的趴在地上。
语气恶毒:[又是个哑巴,又是个瘸子,成了这么一样的怪物竟然还敢勾引我儿子!
]我病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挣扎。
被人拽着头发直接在地上拖着,到了院子里全身上下被地上的碎石片割的血迹斑斑。
脑袋昏昏沉沉的晕的厉害。
[把她的裤子给我扒了,让所有人都瞧见她这副下贱模样,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勾引大公子!
]我面色惊变。
拼命哭着流泪往前面爬摇头。
不。
不要这么对我。
撕拉一声——我身上的裤子别人毫不留情撕碎了,露出两条白皙的双腿。
周围围观了一群人。
有人不忍,有人同情,也有人眼神偷偷直往我身上瞄。
眼中露出浓浓的贪婪之色。
砰——足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板子,一击一击重重的落在我的腰上。
这几日,秦府格外热闹。
小世子,也是秦南商的表弟谢周刚到京城,便频频来府上拜访。
谢周年纪轻轻就身姿挺拔,眉目俊朗,一举一动自有一股世家子弟的风度,可谓一表人才。
偏偏他性子随和,与府中仆役闲话时无拘无束,竟在府中四处闲逛,连我这偏院都不慎闯了进来。
那日阳光正好,我却因病气力微弱,只能静静躺在床上,只有偶尔呼出的浊气才能证实我还活着。
微微睁眼,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跨过门槛,眼中露出一丝讶异。
谢周站在院中,怔怔地望着我,似乎没料到这深处偏院会住着一个人。
他愣了一下,眉头微蹙,目光带着些许怜悯落在我那苍白如纸的脸上。
好小的脸,就这样陷入厚重的被褥之中,像是要被吞没。
明明和他年纪相仿,却如同憔悴的枯花,宛如下一刻就要被折断的破碎感。
心中不由得升起怜惜的情感。
也许是我憔悴的模样触动了他的心,他犹豫片刻,刚想靠近,便听见小桃从外头进来,猛地一抬头,见到这个陌生男人站在院中,不禁大惊失色。
“你是谁?
竟敢擅闯小姐的院子?”
小桃毫不犹豫地站在我面前,满脸警惕,像只护主的小兽,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怒意。
谢周一怔,随即微微一笑,作揖道歉,转身离去。
临出院门前,他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谢周坐在宴席上,初到京城,虽是表兄却与秦南商少有交情,席间他寡言少语。
可一想到白日里在偏院所见的那张虚弱苍白的小脸,心中隐隐不安,那脆弱而无助的模样不时浮现在脑海,仿佛随时会化作一缕轻烟消散。
终于,他轻轻抬眸,看向秦南商,试探性地问了一句:“表兄,府中那位偏院的姑娘,是何人?”
没料到话音未落,便见主位上沈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,带着毫不掩饰地轻蔑:“偏院的?
莫非说的是那个哑奴?
不过是賎婢之身,还敢妄图攀附权贵,想着飞上枝头,真是痴心妄想。”
她语气轻慢,仿佛提及的不过是个毫无分量的尘埃,微微一顿,又冷冷道,“那样的低賎之人,死了也无妨,賎命一条,生来不值一提。”
谢周怔住了,心中顿生疑虑。
沈腓的评价带着刻骨的鄙夷,似乎毫不在意那人的生死。
然而,他脑中浮现的,却是那日在偏院所见的场景——窗棂间的阳光勉强透入,却依旧寒冷。
榻上躺着的瘦弱女子,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微微开阖的唇无力地呼吸,双眸紧闭,整个人几乎像要从世间隐去。
他暗暗摇头,始终觉得那病容孱弱的模样,并不像是沈腓口中所说的“自私低賎之人”。
那苍白中带着的柔弱与安静,反倒让他心生怜惜。
深夜寂静如水,府中一片暗影重重的冷寂,仿佛连空气都透出阴冷的寒意。
就在我半昏半醒之际,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随即下人带着一丝厌弃与不耐,冷声唤我:“起来,夫人唤你去她房中服侍。”
声音生硬冷淡,不带一丝温情,仿佛在唤醒一具废弃的躯壳。
病体沉重,我勉力抬头,四肢酸软如棉,试图站起却无力支撑,连呼吸都带着一阵剧痛。
下人见我挣扎着不能起身,便索性叫了人将我连同薄被一起抬起,随意地丢在肩上,摇摇晃晃地朝沈腓的房中走去。
一路上,冷风刺骨,浸透肌肤,身上单薄的衣衫根本抵挡不住寒意,冷得我几欲颤抖不止。
然而比这寒风更冷的,是心底逐渐凝结的寒霜。
我被丢进沈腓的房内,整个人像被抛物一般,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上,膝盖早已红肿得几乎看不出形状,这一摔更是刺骨的疼痛。
触地之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,膝盖处的皮肉被撞得裂开,血珠缓缓从衣衫间渗出,在地板上洇出一抹猩红,刺目却无声。
沈腓身着一袭烟罗轻纱,站在烛火昏暗的屋内,眉眼如画,神态冷然,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。
她侧身坐在书案前,指尖轻轻拨弄着案上的墨砚,仿佛我不过是个任其玩弄的奴才,地上的血迹和我身上狼狈的模样,丝毫没有打扰到她的清雅气质。
“听说你这几日病得不轻,想来是这小院里的冷清让你难耐罢。
何妨过来伺候伺候我呢?
终究是从小伺候我长大的,二丫,你总是最懂我。”
沈腓轻轻道,语气平静,却仿佛藏着暗刃,让人心生寒意。
她悠然抬眸,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,带着几分戏谑和恶意的兴味。
我无力地坐在地上,任由血迹从膝盖渗出,染湿了薄薄的衣衫。
内心虽已冰凉,却勉力支撑着站起,用尽最后的力气,屈膝跪在她面前,艰难地抬头看她。
“去磨墨。”
她淡淡地指向案上,那般随意,仿佛指派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完全无视我伤痕累累的身躯与虚弱的身影。
我拖着沉重的身子,跪行到书案前,强忍膝盖处的剧痛,手指已然僵冷颤抖,几度失手将墨块滑落,仍强撑着一点不堪一击的力气,缓缓碾磨起墨砚。
墨香浮动间,沈腓静坐在案前,悠悠拿起笔,目光轻描淡写地掠过我,带着几分施舍般的怜悯与冷嘲热讽。
“听闻将军前几日称赞我的新诗,说我文采出众、才气不输京中名士,”她故意拖长声音,话语间透出一股矜持的自得,目光却始终在我身上游移,“二丫,你不过是个粗鄙的奴婢,从小只会伺候人,还是个哑巴。
若不是机缘巧合能冒充我,又怎会站到今日的位置?
便是将军赏你,也是暂时的宠爱罢了。”
她的笑意愈加明显,眼中透着一抹恶毒的快意,轻轻勾起唇角,“总有一日,将军会厌倦你那般无趣的模样,迟早要弃之如敝屣。
而我却不同,我才学名动京华,自有我的独特之处。”
我垂下眸子,静静听着她的炫耀,心中早已麻木。
其实她说得并非没有道理,秦南商疏离我已久,眼中早已只有沈腓,而我不过是个被冷落的影子罢了。
然而此时此刻,这些曾让我撕心裂肺的痛楚,却如陈年旧伤般,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。
我微微抬起头,冷静而无悲无喜地看向她,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,沈腓竟看出了我此时有话想说,不屑地笑了笑,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纸笔,示意我写出来。
“即便如此,将军还是爱了我这么多年。
无趣也好,粗鄙也罢,却始终在他身侧。”
文字平淡却一针见血,让她脸色骤变,嫉恨之意一瞬间涌上眼底。
沈腓愣了一瞬,随即一声冷笑,毫不掩饰眼中的愠怒,抬手便将墨砚打翻,浓黑的墨汁猛然泼洒在我脸上,冰冷的液体溅在皮肤上,迅速晕染成一片狼狈不堪的污迹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这一刻,我垂眸敛神,心中只剩无尽的荒凉。
沈腓终于不再容忍我存在,我已沦为府中可有可无的幽魂,甚至连他也将我弃之不顾。
自那日起,我的处境愈发艰难,沈腓再未唤我,仿佛将我彻底遗弃,而秦南商更是连问都不问一句,任我孤独地在小院里苟延残喘,逐日枯萎。
小院中的日子,漫长如困兽,静默得可怕,连寒风掠过都带着刺骨的冰冷,仿佛随时要将我这仅存的一丝气息吞噬殆尽。
我病体沉疴,双膝上疮痍难愈,血肉模糊,已然腐烂,疼痛却渐渐钝化,甚至连痛意都不再鲜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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