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时岁欢,既不是什么慈善家,更不是什么受气包。”
在好友的搀扶下站起来,我一巴掌打在傅砚知脸上。
“我的朋友,你凭什么动?”
整个大厅在瞬间寂静。
傅砚知没有躲,偏着头,神色几次变幻,才转过头看我,眼里带着痛色。
“我的错。”
我点点头,脚步往前一步,靠近楼琬亭。
他脚步跟着挪,动作很轻,却将楼琬亭挡的严严实实。
“如果你有气,就冲我来,别动她。”
手指微微发抖,失望一点点爬上心尖。
热恋时的那句“谁要是敢动你,我拼尽所有也会弄死他/她”的誓言,终究被风吹散。
楼琬亭扒开他,指着地上躺着的男人,愤恨的双眼瞪着我。
“谁说我是随意欺凌你?”
“时岁欢,你敢说,这些人不是你叫来的?”
“你是说,是我找这些人来伤害你的?”
眉头皱起,心中觉得无比荒诞。
“楼琬亭,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,我怎么找他们来伤害你?”
她嗤笑一声,“还在狡辩。”
“谁不知道楼家崩盘后,我一直在被债主追的东躲西藏?”
“况且,我去卫生间时,亲耳听到你打电话,报了酒店的地址。”
“当时,我根本没多想,可直到在大厅被他们拦下,我才明白过来,是你,一切都是你。”
“你怕我毁了你的婚礼,怕我抢走砚知,所以将我的行踪暴露给他们。”
她越说越激动,甚至再次冲过来要打我,被傅砚知按进怀里。
周围的议论声又起,甚至有人指指点点起来。
就连傅砚知看向我的眼神,都多了几分怀疑。
为了自证清白,我从好友手里拿过提包,掏出手机。
解锁后,我将通话记录亮给所有人看。
“看清楚了,我今天根本没打过一个电话。”
“楼琬亭,你说你在卫生间听到我打电话,可我在卫生间根本没见过你。”
楼琬亭却一把将手机从我手中抽走,“你是不是以为,删掉通话记录我就找不到你证据了?”
她低头,一脸笃定的操作起我的手机。
几分钟后,手机屏幕再次亮在众人眼前时,上面多了一行陌生电话的通话记录。
时间,正是我去卫生间的期间。
“你不知道通话记录是可以恢复的吧?”
“你们看好了。”
她将那串数字拨通出去,另一头的铃声,从被傅砚知打的最狠的男人口袋里传出来。
铁证如山,我百口莫辩。
可那段时间,我分明没给任何人打过电话。
“不可能,你把手机给我。”
我伸手要去拿回手机查看,楼琬亭却将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,又给了我一巴掌。
“时岁欢,证据面前,你还要抵赖吗?”
“这一年来,我处处忍让你对我的刁难。
我以为只要我退让,你就会放过我,放过我的母亲。”
“可我现在知道,是我错了。”
“我的忍让,只会换来你的变本加厉。”
我还没说什么,她就扭头对上傅砚知。
“有些话,我本想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让你知道的,可是砚知,她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