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手！”
“啊！”
衣服被撕碎，我像是一个玩意儿蜷缩起来暴露在兵痞子们面前。
“这……比青楼里的还要下贱……这居然是夫人？”
“一个巫女罢了，将军说了，真正的天女是二小姐。”
“啧啧啧！
这要是打下去，不敢想她会不会爽飞。”
我颤抖着看着顾文卿。
他却居高临下：“结束后我要数她身上的板子，缺一板子，我唯你们是问！”
“不！”
我猛地冲向墙壁，却在即将撞到的时候被抓住脚踝一把拖了回去。
板子重重打在我身上，顾文卿捂住了楚无双的眼睛：“巫女没有痛觉，加倍力气打。”
我身上的板子力道更大了些。
猛地吐出一口血。
可是顾文卿早就护着楚无双离开。
“不要打！
不要打我家小姐！”
环儿的身影跌跌撞撞扑过来，盖在我的身上。
我想要推开她，却被她抱得更紧。
我们只得相互抱着，勉强为对方挡下尽可能的板子。
天空下起了雨。
当我醒来的时候，正躺在一片血泊之上。
环儿趴在我的身上，已经冷了下去。
“环儿？”
我慌忙去摸她的脉搏。
可是手指都在她手腕上按出凹坑，她的脉搏都没有半点起伏。
“环儿！
环儿！！”
我抱着她的尸体仰天长啸。
远方高楼传来管笙鼓乐。
啊，今日，是楚无双的生辰啊。
我抱着环儿的尸体走在灯火阴影中的小巷，身上是从她身上撕下来的破衣烂布。
抬头，万千雨丝打在我脸上，我流着泪笑起来：“悠悠苍天，何薄于我……”我不记得我是以怎样的心情收拾了环儿的遗骨。
回过神来，我已经抱着骨灰坛站在了悬崖边。
里面，是环儿，母亲，以及我那未出世的孩儿……既已酿成大错，今日，便祭之已死，以赎我错救之孽。
愿苍天垂怜，重扶仁人志士以振江山。
可就在我踏出那一步的时候，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：“无虞！
你敢跳，我让我们的孩儿为你陪葬！！”
我回头望去。
顾文卿带着乌泱泱的士兵骑马而来。
他甩了后面的士兵一大截，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奔向我。
“站住！”
我厉声呵斥，他立刻停住脚步：“好，我不过去，无虞，你别冲动，过来，到我这里。”
我抱着骨灰坛，笑着流下眼泪：“将军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，就是救了你。”
他呼吸一滞，咽了咽唾沫：“无虞，你听我说，过去那些事情，我可以既往不咎，只要你过来，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妻，可好？”
“将军……”随后赶来的楚无双愣了愣。
我却笑出声，一步一步向后退去。
“无虞！”
他指着我：“你若敢跳，不仅我们的孩儿，环儿我也不会留！”
我依然一步步退向悬崖：“为图将军之志，无虞曾效犬马之劳。
“情志既死，愿与将军生生世世不复相见。”
“楚无虞！”
